“头疼啊。”
我用被角揉着脸蒙,人缩在在被子里抱怨着。
也许是宿醉的关系,头有些晕。不过,我习惯把头晕说成头疼。
昨天吃完面以后,他还是问老板讨了酒。老板的存酒不多,也就一两打的样子。他一下要了6瓶。我喝了两瓶,自知不能再多喝。我的酒量差不多也就这样了。他喝了三瓶也开始唱歌了。因为是他付钱,我就自然就安心的走了。
一路上磕磕绊绊,大概还撞过树和电线杆,最后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围栏边扣了一下喉咙,吐了一会儿,这才清醒了一点。借着嘴里的那股恶心的味道,我勉强找到了回公寓的路。
昨天晚上的事,准确的说是今天大早的事,大概就是在这样子了。
我晃着分量似乎变重了不少的头,晃悠到了书桌前,又趴下了。
上下眼皮像是坚实的恋人,紧紧牵着手。
胳膊就像被打断了一样,很想抬起来,却完全没反应,。
我努力地动着身子,想坐起,但结果也头只是像倒在地上的啤酒瓶一样晃两下后,又稳稳的不动了。
手机有了奇怪的声音。“嗡嗡嗡”的声音,比名为“蜂鸣”的闹铃更加的沉闷,就像是在提示没电了一样。
是到了充电的时候了么?
也差不多。一周没充电了吧。
我一边哼哼着,一边勉强挪动着下巴,一点的一点靠近放在枕边的手机。
打了个呵欠,嘴大长张,似乎再来三个手机我也能吞下去。
在枕头上蹭着,强行将左眼撕开一条缝隙后,我看见了手机屏幕上有电话号码在摇动。而且手机的电池电量也空了。
最后一格电在闪烁着。
双喜临门。
真是双喜临门。
还有什么能比要接手机时,手机刚好没电一样惊喜?
若是白华的电话也就罢了。
那号码的主人的备注是很能让我提神的四个字——“房东太太”
我用鼻头硬是压下了通话键。
电话通了。
“小武啊,你帮忙接一下我女儿好吧?她今天考试,提前放学。她学校边上有一家面店,你带她吃一点吧,好吧?”
房东太太,是我的邻居,那个小女孩,我母亲认的干女儿的亲妈的电话。
“好的。”
除了这两个字我还能多说什么?
我想多说也没用,因为手机的屏幕已经彻底的黑了。
我连关机画面都没看到。
我不知道它是在房东太太讲完她的那句话的时候断掉的呢,还是在我说完“好的”两个字以后断掉的。
期望是后者吧。
那么接下来,我该怎么去接她呢?
骑自行车带人可是违规的。就算不违规,我也不敢把那么一个小女孩放在我的自行车后面。那么没分量的一个小女孩,被人一把掳走了都不知道。虽然看起来会穷酸一点,还是用走的好了。
我像没有意识、运动神经失调的丧尸一样,垂着双手,拉耸着肩,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浴室,脱了衣服,莲蓬头也没取下,就站着,让冰水从头上留下。顺着头发留下的水像是瀑布一般盖过我的脸,又好像我在恸哭。
现在2月了,听起来似乎该到春天了,就像雪莱适中说的,春天不会远了。但现在却恰好是整个冬季最冷的时候。还是会下冰雹和暴雪的时候。
我咬着牙,打着冷颤淋完。
身体应该是因为淋了冷水而有些蜷缩。
相比在大冬天淋冷水澡,我宁愿呆在冰箱里。不过我没真的在冰室里面带过,如果呆过的话,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比较了。
虽然是提神了,全身不再那么疲软,但是感觉四体僵硬,手指都不太好动。就像这副躯体已经在好几个小时前便失去的生命力了,产生了被称为“死后僵直”的现象。
和没冲冷水澡前相比,感觉想出门变得更加困难了。
又做了多余的事。
但是既然答应了房东太太,我还是得出门去接那位妹妹。
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贴身的黑色风衣出门了,一如既往地戴了黑色的皮革手套,只是多带了条两头砖红色中间白色的围巾。
我在街上走了片刻,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没有戴这条我最喜欢的,也是我唯一的一条围巾。
我将围巾绕在胳膊上,拉上了风衣的帽子。冷风以正直的骑士的姿态从正面向我发动着强烈的攻势。任它难得的随风舞动几下。
虽然这风吹在脸上只有是有一些麻麻疼疼的感觉,但要命的是从风衣帽子和我的头的缝隙中钻进去的风。那风并不算极冷,但是却能加速水分的蒸发,带去热量。
因为头发还是湿的,这风几乎要把我的脑浆都要冻成了一壶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我感觉头皮变成了一大整块什么奇怪的东西,很难受,紧绷着。
难不成头上还结冰了?
我隔着帽子,揉着头,试图让紧绷的皮肤少许放松一些,但是不知为何越揉,感觉皮肤崩的越紧。
我一定是皱眉了。
心情很不好。勉强地抬头挺胸,也像骑士一般,正面和冷风战斗着。
我忽然觉得自己大有一股“有本事正面上我”的气魄。
走了四十多分钟,差不多2里多的路,我能远远地看到小丫头就读的学校的教学楼。
教学楼的墙上是大大的两个铜字“俯仰”,也许是因为有一些年代了,两个字并没有黄铜的光鲜色泽,有愧于“假金”之名,有些发黑。
我加快了脚步。
我已经看到了不少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我身边经过。
看来考试已经结束了。
难得一次我没有能准时。
我的耻辱。
随意地拨弄两下外墙的花圃内的叫不出名字的灌木,我沿着学校的围墙走着,能听见这座小小的围城里面的年轻人们的各种音色混杂在一起,像是一群欢快的麻雀。比昨晚的声音悦耳多了。
毕竟是刚考完试。
考完试,考生要说的话总是特别的多的。比如炫耀一下没来得及把所有的题目全部复查一边,比如夸张的形容一下考试的难度,比如安慰这看起来考得不好的同伴,比如嘲讽一下看起来考得很好的同伴。我不禁想起来我高中时每次考完试都是静静地趴在桌子上,然后,看同学们的各种神情。然后自己觉得自己高深莫测。
真是可笑的过去。
也有些怀念过去和大家在一起的除了学习以外,基本算是无忧无虑的日子。
但无论是什么奇怪的过去,那都是我。
我看见她站在学校校门右边的文具的店的台阶上,怀里抱着鹅黄色的塑胶袋子,装着考试用的文具的塑胶袋字。
她扎着个马尾辫,上身一件浅棕色的羽绒服,很高的领子包裹着她的脖子。下身穿的则是淡蓝色的牛仔裤,那种不均匀的淡蓝,应该是被洗淡的。这小丫头过得还是那么朴素。
她耸着肩膀,东张西望,看来也是试图在人群中找我。
趁她还在张望着,我绕开她视线,就像是敌后武工队一样,走到她身后,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。
“你谁啊?哪里来的老头子?”
小丫头回头看见我,她皱着眉,估计是相对我的举动抱怨一两句。她什么还没来得及说,站在一边的男生,估计是看我的动作猥琐,又看我个子不如他高,对着我吼了一句,推了一下我的右肩,然后又想来抓我的手。也许是看我年纪比他大上不是一点半点,最终还是没这样做。
“唉!唉唉!唉唉唉!喂!喂!哈哈哈哈,兄弟,你怎么来了?”
一个很嘈杂的人,一边高举着夹着一根点着的烟的手,蹦蹦跳跳地像个小丑,一边推开身边的学生,在一些家长的怒目下,对我喊着,朝我快步走来。
“小马哥,这老家伙动我同学。”男生指着我。
如果不是看我年纪比他大,估计已经把我的领子拎起来了吧。
学生毕竟还只是学生。
“人家动的又不是你媳妇儿,你急个屁啊。人家不找你要玻璃钱就不错了。”这大大咧咧的人走到那男生身边,“啪”地就扇了男生的胳膊一下,然后又“唰”地拍了一下男生的头。
“学生妹果然好。那谁,你也好这一口?”
他的手直接就塞进男生的口袋里,过了一会儿抽出来,手指上套着一串钥匙。“唉,放假期间你赶紧打工赔人家玻璃吧。”
鬼头将钥匙重新放回了男生的口袋,拍了拍他肥厚摸不到骨头的肩。深深地吸了口烟,仰头。咧着嘴吐了口气,像是破旧的蒸汽机。
那模样十足是一个在劝说不良学生放弃“嗜好”的过程中落败的班主任。
“玻璃?”我一愣,又看了眼这个男生。昨天夜色黑,我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些学生身上,到还真没注意这个人。
“你胡说什么?我都没见过他。”我看见小丫头神色有些不对,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注意到窗户上的圆洞。不过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一点事,让他们这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学生之间有矛盾。
鬼头剑眉一立,似乎想到了什么,咬了咬烟蒂,上上下下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男生,然后又是“啪”一巴掌拍在他后脑。
“长得那么像想干嘛?钱嫌多么?该哪儿哪儿呆着去。”
鬼头一脚踢在他屁股上,男生一个踉跄,差点扑倒在街上。刚好人行道的红灯转绿,男生立即便趁着在闪烁的绿灯遛到了马路对面,还时不时回头看。
虽然周围的学生并不少,但也没一个敢过来和鬼头顶上一两句的。就连保安也只是拿着那还没有椅子腿长的警棍在校门口望着这里。不知是他混得开,还是威名在外。
我更加倾向于相信前者。
“我才没这种恶趣味。她是我妹妹。”我叹了口气,用手背弹了弹那正在享受着烟草带来的**的男人的胸口。
“鬼头,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?我可是喝的头疼。”
很少喝酒的我现在头还是疼的。
“我是什么人?”他昂起了头,摇头晃脑。“我可是……”
“哥,我们吃东西去吧。考试累了,有点头晕,应该是用脑过度了。吃点东西会好一些。”
小丫头皱着眉,很显然不喜欢烟的味道以及鬼头这种人存在身边。她用最无可挑剔的方式打断了我们的对话。
对于女孩的请求,尤其是合理的理由,即便有些无礼,我也没辙。
而鬼头,从他昨天晚上和那些年轻人们的态度不难感觉出,他并不计较这些。他也确实不在意这些。他便跟在我们后面走着。
“嗯,我也有些饿,起来以后还没吃什么。”我附和着她。虽然是附和,不过也是实话。
“吃面怎么样?熬了一个晚上的热汤头味道应该更好。不过今天你自己的钱自己付。”鬼头一脸严肃,似乎在诉说自己不是很愉快的经历。“学生妹妹你知道吗,这个人啊,就是这个人!他特别喜欢占小便宜。”他鬼头略微弓着腰,对着小丫头,用一种像是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口吻评价着我,手上还做着奇怪的动作,好像是在用双手揉搓着一个球。“话说回来,你叫什么?”
我不得不在心底夸一下这个人的粗得估计能和粉条差不多的神经。他的记忆估计和昨晚的啤酒一起被泌尿系统处理掉了。他昨天就问过一次了。
“我是徐汐武,喊我小武吧。另外,要讲我坏话,至少也请你背地里说。”我指出他对我的控诉的不足之处。
“为什么不和他计较?”我问道。
我说的“他”,不仅指那个男生,同样不也指小丫头说话的态度。
我大概能出差到原因,我只是需要听他亲口说出来。
我要确信他是这样的一个人。
“小孩子罢了,毛都没长齐。你都不计较,我烦什么?话说,小妹妹你多少岁了?”他盯着小丫头,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我的话。
“走吧,哥。”小丫头手腕朝我抬了一下,终究还是握紧小拳头,将自己的装着文具的塑料包夹在腋下,起步了,将我和鬼头撇在了后面。
“你想去哪里吃午饭?你带路吧。开销我到时候告诉阿姨就好。”既然是慷他人之慨,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。
“好啦!我决定了,我请你了小丫头!还是去昨天那家面店。怎么样?”鬼头冲到我们面前,双臂微长,拦住路,提出了完全不符合他应该有的逻辑的建议。
一顿饭还要我还的人居然这时候要请客?
“学生妹的魅力可是无穷的。”
我正想质疑他的举动,他却已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目的完全透露了出来。
不过他此刻的面部表情真的很有意思。
他那张略长的带些方的脸半侧着,对着小丫头还眨了眨眼,嘴角的笑容,就算是小学生都能明白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“笑”。
他夸张的表情让我联想到了暴走漫画里瞪大了眼的猥琐笑容。
“那就吃面吧。不过哥,什么时候你找个女朋友?我好找你蹭饭。”她还是完全不理睬鬼头,对我说这话,开启了奇怪的话题。
“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。现在天气太凉,这种让人心寒的话题还是不要讨论了好。”我用完全不相关却又有那么一点像的同义词来误导她。虽然我不认为一个理性的、逻辑清晰的人能够被这么简单拙劣的语言技巧给混淆了思维。
“我觉得我发现了什么重大的案件。”她扭过头,一脸严肃地和我说。如果给她个楠木的烟斗和一套猎装,她可能打算自称为“福尔摩斯”了。
“都同意了是吧!走啊。”鬼头看小丫头也不理他,也并没说什么,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走近,然后很自然的踩在了我的脚背上。“走啊。”他说着,转身,正好自从踩着我的脚背还360°转着碾了一下。
“我的自己付好了。”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,但是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点什么。
“你说的!这可是你说的!我可没逼你!现在善解人意的人越来越少了,我请你瓶啤酒,如何?”鬼头露出了非常虚假的惊讶,那夸张的动作不去演滑稽戏很是可惜,他说着忽然兴起,又是“啪”一巴掌拍在我的背上,我疼得几乎说不出话,人几乎要一个踉跄。
我们跟着小丫头走着,就像她的保镖一般,一声不吭。
我实在不知道能和他说些什么话题。
文学?帮派?还是勾心斗角,纵横联合?
在我们无言的对峙中,到达了目的地。
“小哥,又和小马一起来了啊。”
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用大铁勺在熬汤的锅里搅动着,她眉毛挤在一起,从白布帽里溜出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画着各种黑色的花纹。她看见我们,立即露出了笑容,将手在沾了油渍和煤灰的围裙上反复地擦着,迎了上来。她的笑容比阳光更加的耀眼。
这种你让我极度头疼的热情,是那么的熟悉,耳边还回想着她昨晚的话。
这是昨夜来的面馆?
昨天没有很在意这个面馆的位置,也并没有打算找到这个地方。
但是我还是来了。就像是一种有什么外部因素要促成这件事。
最近在我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不少类似的事。
“小龙也来了,正好你们四个人凑一桌,省得小龙一个人吃得不自在。”她高兴地招着手,那热情让我无法适从。
“龙武也来了?看来这天他赚了不少啊,居然有钱吃面了。不行,我一定得从他那里弄出个三四百万的。”鬼头
舔了舔上唇,好似一头眼前有肉骨头的饿犬。
这个称呼倒是有些门道,看来也是这里的黑道上的人。
我有些期待,有些想见一见这个叫做“龙五”的人,周润发的电影《赌神》里面就有一个叫龙五的保镖。
走进了店里,看见了那个“龙五”。、
他穿着一件红色的皮革外套。外套应该是比较新的,即便有骨头汤的掩盖,还是能闻到皮革的臭味。双肩和袖口是双层的,红色皮革上又订了一层黑色皮革。左胸口口袋里有一条金属链挂出来,连着纽扣。很有可能是怀表。高耸的红色立领遮住了他的脖子。红色外套下是纯黑色的像极了胶皮的贴身里衣。黑里衣勾勒出他让人“叹为观止”的身材。衣服下就像是塞了钢板、砖块之类的方正的东西,一片片隆起额肌肉群,专业练健美的也不过如此吧。而且他的肌肉大小并不影响他整个人看上去的感觉。很多喜欢健身的人,让人看上去肌肉群令人发指地鼓胀,并不是那么的美观,相反,更加的像是一团肉的集合体。
他的脸在颧骨以上还是微方的。过了颧骨,两侧脸颊渐渐收拢,有变为瓜子脸的趋势,而到了下巴,又像是被刀削平了这股趋势。
他的肩几乎和桌子一样宽,看他伏在桌子上吃面,就担心他会把桌子压翻。
这个人便是“龙五”么?
“诶,阿武啊,我又捡到个小武啊。”
鬼头向龙五招了招手,然后边走过去坐下,狠狠地拍了两下龙五的肩膀。
龙五只是皱着眉,将目光从面碗移向鬼头,然后又侧过头,看着我和小丫头,摇了摇头,谈了口气,继续埋头吃面。
他吃面的动作很慢,没发出一点声响,将缠在筷子上,然后送入口中。
“三碗面,两大一中,两个大碗各加三两面,中碗和一个大腕加鸡蛋和大排。”鬼头点完面,就像开始是《怪物猎人》里向猫厨师点餐的猎人,双手各握着一根筷子,敲着桌子。
“过来啊小武,来认识一下阿武。”
我也想认识一下这个人,只得轻轻捏了一下小丫头的小手,拉着她来到鬼头和龙五的桌子。
“龙天演武,魔法师。你好,徐汐武先生,能见到你真是意外。”他停下了筷子,似乎面吃完了,他端起碗,喝完汤,然后做了令我惊讶的自我介绍。
只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反映出任何“感到意外”的迹象。
似乎一切就应该这样发生,似乎他就会在这里,会在这个时间遇见我。
演武?怪不得鬼头说“又捡到一个小武”。龙武的“武”便是我的“武”。
“去你大爷的,还魔法师,还没睡醒么?”鬼头用筷子敲了他的头两下,然后拿过桌角的辣椒酱闻了起来,还发出了狗嗅东西一般的声音。“不对啊,你们认识?”
“中间人的代理,这一件案子就已经就够你闻名的了,在我们的圈子里。”龙武说道。
他的话我听得浑身发冷。似乎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店里回响得的,还是面条与铁板接触发出的巨响。
鬼头虽然又问了几个问题,但是最后还是在龙五模棱两可的回答下放弃了继续追问。他趴在桌上,凑近龙武,脸都快贴到龙武的碗上。
“阿武,帮派打理得怎么样?”
“嗯,剔除了不少没用的人员,规模削减了一些,不过今年的大会应该会有我们的份。”
龙武不紧不慢地汇报着。
“是么,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鬼头点了根烟,但是看到小丫头后,又捏灭了刚刚燃起的烟头,将烟塞回了烟盒。
“我想当教师。”
店长将面碗放在了我们的面前。
鬼头一声不吭地开始吃面。
小丫头用热乎乎的面碗暖了下手,看了鬼头一眼,没说什么,开始慢慢对着面吹气。
我则是坐直着,看着鬼头。
他还是把蛋叠到了大排上,然后往面里倒了两勺辣椒。
“你真的这么想?”已经吃完面的龙五看着鬼头,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,就好象知道这一切会发生。好像无论发生什么对她来说都是自然而然的。这表情让我觉得看着很难受。
“大会怎么办?
“你来替我毁了它就是。”鬼头嘴里又是鸡蛋、又是大排、又是面,说起话口齿不清。
“原来如此,你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吧?”龙武的表情仍旧是没有任何变化,似乎将一件事“毁了”并不能算什么。也许对于他真的“不算什么”吧。
毕竟他是魔法师。
虽然不能证明他是魔法师,但是同样的,也不能证明他不是。
毕竟我还不知道魔法师究竟能做到些什么,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是做不到的。
“但那是我这样的人,怎么才能做教师呢?”鬼头将面吃了一半,将筷子放下,看着被辣酱染红的面汤,不知道有没有想到什么。“阿叔啊,来瓶啤酒。啊不,三瓶。哦,还是算了,还是一瓶好了,三个杯子。”
我也许知道有办啊。
龙五一定知道办法。
老板拿来了一瓶啤酒和三个酒杯。
鬼头给我和龙武分了这瓶酒。
我们干杯了。
龙武下了。
鬼头喝下了
我没喝,看着酒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想什么,还是只单纯地“看着”酒。
“他能帮你。”龙五指着我说。
小丫头也惊讶地看着我。
“你有办法?”鬼头又掏出了那支烟,咬在嘴里,并没有重新点燃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知道,这种事情白华一定有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。但是我不敢做这个主。
“请求许可。老板,两碗雪菜肉丝面,带走。”
我见到了我认为在这里绝对见不到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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